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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散记(散文诗6章)


  导读:黄海:2008年出生,蒙古族,海口中学初一学生。海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诗网签约作家。
金广安
 
玉米,在人们眼中,它姓玉,名米。
而在广安农民们的俗称中,它姓金,字广安。
排列整齐的玉米挺直了腰杆,努力撑起它那颗“博学多汁”的头颅,展示给那些正在收割的机器看。
在几十年前,它们都是被人们用双手请下来的,到锅里去做浪里白条,自由地翻滚着。
它们爱怎么游就怎么游,它们不会狗刨,不会蛙泳,也不会仰泳。
但它们总是在畅快地游动着,轻飘飘地漂在大锅小缸里。
 
广安的玉米,就像是一条条金色的鱼,从出生的时候就会了游泳。
它们不时地互相碰撞一下,完成在田野里不能完成的仪式,那是玉米的成年礼。
金色的玉米粒垂下头颅的时候,就等于重新盼望一次丰收。
每一次的丰收,都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渡过的,没有一下子就长成作物的幼苗。
金色,带来广阔的安全,也许就是对它的诠释,也是对农民最好的祝愿,对于丰收最好的祝愿。
这是广安聚宝盆里的金玉米,金广安。
 
广安的玉米,静静地站着,闭上了嘴巴,就那样沉默地站在玉米地里。
只做一根踏踏实实的玉米就够了,岗位就是春天的大地,责任就是站但秋收。
广安的玉米,形状,颜色,大体相同,独一无二的,只是基因和微小的形状差别。
它们在等候着,要将叶片大大地张开,就像是一个稻草人,守候在玉米田之中。
飞过的鸟儿从天上向下看,能看到一大群稻草人,戴着红色的小帽子,整整齐齐地站在玉米田中。
送到嘴里的甘甜,是成长多少年的苦涩换来的。
那么多的忧愁和顾虑,总需要一个解放的出口,让它尽情成长。
 
广安的玉米,剥开盔甲,里面的那一层金黄色的锁子甲,是最后的防身武器,也是它们传承的工具。
有的玉米会留下来,最后一批收割,作为下一代种子的身份,而被培养着。
金广安,它们在田地里的故事,必定会有人传出去。
纪念这些消失的英雄,和那段生命中一去不复返的历史。
金广安,会带着广安人,顺着太阳金黄色的光芒,荡起劳作的双桨,飞快地逆梦而上。
 
银岳池
 
金广安的身边,是银岳池,是白花花银晃晃的大米。
大米堆积成了一座座小山,它们已经脱去了坚硬的外壳,留下一个洁白的内心。
它们带着的颜色,似乎只有纯白,放入水中,也只是淘出纯白色的米粒。
也许,在淘米的时候,米将它的白色分给了水一些吧,不然水怎么可能那么白。
 
曾经的稻田上,是金黄金黄的一片,就像是穿上了黄金铠甲的武士,要比玉米要更气派,更威风!
它们没有玉米那么高,也没有玉米那么硬的身板,时常被沉重的头颅压弯了腰。
也可以说,是它老了,头上的金色头发一根一根地掉。
这是最饱满的时候,也是丰收的季节。每年都有一茬两茬这样丰收的光景。
 
耕田,育苗,这是丰收的基础。别担心睡迟了,有“割麦插棵”的紧急集合令在叫早。
它们准时飞临各个村庄,安逸的巡航在农民的渴望里。
插秧,施肥,除草,抽稗,这是丰收的前兆。别担心忙不过来,有青蛙在帮忙捕捉害虫。
有萤火虫起早歇晚,免费给乡亲们发电,不辞辛劳,支持忙碌的大地。
最可喜的,是满畈稻穗垂下谦卑的头颅的时候,连稻草人都上了季节的前线。
 
收割,脱壳,这是一直以来,祖宗保留下来的最黄金的程序。
现在的机器,和以前的磨比起来,似乎是现在的机器要更快更好。
这个充满了机械感的乡村,依然带着一种农村特有的香味。
是在城市里的人们都闻不到的,或者是很少闻到。
 
在稻田里的水稻们,都有自己的风格,都有自己不同的成长感想。
银岳池的水稻们,在互相比着谁的个头更高,更健壮,更在一个劲的比着,谁的产量更高。
这丰收的银色的米粒,它们似乎能形成一个个池子。
仿佛是月光洒了下来,将池子里的水都变成了期望的白色。
这丰收的银色的米粒,更是银岳池特有的月光,照亮了岳池的每一片山山水水。
满怀抱的金光银光,广安人心里,是啥子也比不过的安逸和敞亮。
                                                                                                                                                         
石林
 
山石耸立,树木丛生。这里以峰奇、石怪、山绿、谷幽而著称。
没有高耸的树木,只有像是巨人一样的山岩,就挡在游人的正前方。
那些巨大的岩石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只是投下一片片的阴凉,就像是一面面举盾,正在遮挡着太阳。
石头也会随着岁月生长,也许,某一座大山,只是曾经的某个农民靠背歇息的石头罢了。
随着岁月的变迁,时光的累积,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在想着,曾经靠背的石头也变成了大山。
这些石头,见证了多少农民辛勤工作的场景,它们如今变高了,也变大了,但之前的景象必然还历历在目。
它们看到过的沧海桑田,和一代代农作物的丰收,以及岁月变迁,都放在山石之中,作为永恒的纪念。
若是到石林之中去倾听,或许就能听到农民喊号的声音,听到乡村独有的山歌,这是一种在城市里无法想象的美妙。
石头渐渐地拔高了,就像是从一个小孩变成了大人,让这里变成了一处出名的风景。
越来越多的人的到来,让石林迎来了一个新的生活。
城市的现代感已经充盈了大山的每一处,却没有改变它曾经的样子。
当石林查看被磨平棱角的山洞时,看见它曾经的记忆依然安在。
它似乎能从过去的记忆中,看见一个新的幸福时代,一个让农民的笑颜里充满安逸的新时代。
 
宝鼎
 
此地,没有三国时代的三足鼎立,大山就像是一尊大鼎,巍峨耸立,高高地矗立在这绿水青山里。
山上缭绕的香烟,仿佛变成了云雾,遮住了庙宇里盘坐的神仙。
从山脚向上看,就有一种无可比拟的厚重之感。
仿佛这座大山已经融合在了大地中,人们像看苍茫土地一样看着这座大山。
 
攀登到半山腰,耳边只有昆虫叫声,但心里却像是回荡起了不同的声音。
在大山之上,那些僧人们必定是在读着经书,心中仿佛就能听到那杂乱却有序的梵音。
常人听不懂,但若是认真去听,就能听出其中的规律。
 
是抑扬顿挫,还是平平淡淡;是饱含伤感,还是深刻追忆,都蕴含在山顶的寺庙当中。
从山脚向上看,仿佛能看到一群神仙,化身为白云,用自己的形态盘坐着,正在巡视人间。
那些神仙个个都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也不是器宇轩昂,但红光满面,慈眉善目。
或许,这就是山上的僧人们请来的佛吧。
这座由大鼎变成的山旁,肯在附近开垦的农夫,是用了多少心血啊?
 
在他们开垦的田地里,那些成长的作物,都是丰收的最后希望。
他们将农作物收获之后,并不是自己的硕果累累,还要背负着一袋袋重任。
那些袋子里的粮食,不会只是进入家属亲人的腹中。
还要运送到广大世界去,去给全世界的人品尝,这原汁原味的想。
也许,就凭这一点,那些不时常出来的活佛,就会寄宿在那些作物之中。
 
华蓥观音洞
 
在华蓥观音洞中,一根石柱如定海神针一般,矗立在洞的一旁。
洞内的风景,就像是曾经真的居住过神仙,就像是孙悟空住过的水帘洞天。
若是曾经真的住过观音菩萨,那这里的仙气,肯定也就是浑然天成的了。
 
对于在观音洞较远处的那些农民来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洞内的景色。
他们每一天的辛勤耕种,都要等候时机收获回报呢。
如果是从远方来的人,看到一路上的农田,都会让他赏心悦目。
再看到仙气飘飘的观音洞,也就会有些流连忘返了。
 
农田里的作物并不比那些景区里的植物差,反而还有更生动更美丽的感觉。
仔细观看那些农作物,就能够看出,那些土壤之中有多少被汗水浸润的种子。
就是它不远发芽,也会被这种精神打动,开始飞快成长。
或许,这个景点的美丽,并不只是在于观音洞,而是在观音洞之外。
 
一座山仙气飘飘,里边还有观音居住过的地方。
加上周围的农田,更会让人感受到一种现实和虚幻结合的美丽。
而天上的观音,也许还在祈愿着农作物的丰收吧。期望直到秋天,依然会有生命复苏。
 
三合院
 
邓小平的故居矗立着,三边的门窗有的开着,有的闭合。
总是有人,扛着黑色的照相机,就像是一个黑色的百宝箱。
要将邓小平曾经在这里留下的记忆装进百宝箱里,给世人观看。
 
布满时代气息的三合院,是人们最无法忘记的。曾经的伟人远逝了,但灵魂还活在眼前。
邓小平帝创了一个改革的时代,在这个乘胜前进的伟大时代,依然有无数人缅怀。
三合院之内,或许某块地板砖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脚印,让人们纪念那个时代。
那一片老院子,用三栋房形成了一个外壳——“匚”。
当邓小平的家族入住之后,这里拥有了色彩,拥有了灵魂,变成了另外一个字——“区”。
 
若是从内部向外看,风景就会溢入窗中,正是这些风景,陪伴了三合院里的人那么久。
或许,正是这些风景在陶冶情操,为当时的乡村添加上了艺术风采。
让一个家庭中有人被花草陪伴着长大。
这些农村的代表物,整整齐齐地站在了一一起,排列成一列列队伍,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每一块田野里的士兵都穿着不同的军装,都用不同的列阵方法站着。
但都乱而有序,正应了邓小平的那句话——
“一靠理想,二靠纪律。没有理想,没有纪律,就会像旧中国那样一盘散沙,那我们的革命怎么能够成功?我们的建设怎么能够成功?”
也许,正是那些花草,和那座散发着儒雅和乡村之气的三合院,带着邓小平成长,让农村的生活渐渐变得丰富有趣。
 
2020.9.20于海南创意文学院
简介
黄海:蒙古族,2008年出生,海口市海口中学初中学生。海南作协、中国诗歌学会、中国网络作协、华语诗学会会员。有300余组(篇)诗文发表在绿风、扬子江、天涯、天津文学、西湖、海燕、儿童文学等百余家文学杂志和文艺报、中国青年作家报等国内公开报刊发表140余万字。中国作家网等发诗文千余篇首。已发表《我是猫》等5部长篇小说,万行诗集《黄海诗四百》被文学期刊专刊出版。《文艺报》半版重推组诗、《西湖》两期重推四篇小说、《当代教育》发700行长诗、《华星晨报》和《世界日报》等整版刊发诗歌。作品入选《中国散文诗选》、《中国当代诗歌选本》等数十个选本。获中国东丽杯29届梁斌小说奖和31届鲁藜诗歌奖、中国作协志愿文学一等奖、《诗刊》征文少年组铜奖、中国诗歌艺术少年奖、2019上海儿童文学原创征文学生组一等奖、第七届中国儿童诗歌大赛二等奖等75个奖项,长篇小说《海神游》初选入围中国作协第11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国科协《科幻画报》文学月刊连载长篇、长诗等50余万字,美国《海华都市报》4年200多个专版连载长篇、长诗等百万余字作品。
责任编辑: 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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