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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城,记忆与梦想(节选)


  导读:包头的历史确实很厚重,从远古一路走来,历经无数的岁月更迭,演绎出无数的传奇,其中让包头人有些惊喜的是,从固阳还走出了一个叫高欢的皇帝。

  包头应该是一座历史之城。历史学家给出的结论是这样的,在大青山转龙藏就发现了新时器时代文化遗存,距今约6000—4000年,被称为包头源。说得再近一些,包头正式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战国时代,赵国武灵王北破林胡、楼烦以后,在今山西省西北部和内蒙古的西南部设置了云中、雁门二郡,包头地区就是当时赵国云中郡九原县所在地。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为了统一管理,就分全国为若干郡县,原赵国的九原县这时就改为九原郡,郡治的所在地,就在今哈业胡同。为了防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南侵,秦始皇还在原秦、赵、燕各国所建长城的基础上,加以修缮连接,从辽东郡陇西郡的临洮起长达万里的边墙,这就是万里长城。万里长城经燕山,大青山南麓,经包头向西而去,现在包头大青山下固阳段,还保存着赵、秦长城遗址。经过了两千多年漫长的岁月,这段边墙依旧诉说着往日的苦难与沧桑。

朗荣彪《秦长城》

  公元63年,唐太宗贞观四年,唐朝大军与北面的东突厥在铁山打了一次大仗,这一关键性的大仗,促成了东突厥的灭亡,不言而喻,铁山就是今天的白云鄂博。

  包头的历史确实很厚重,从远古一路走来,历经无数的岁月更迭,演绎出无数的传奇,其中让包头人有些惊喜的是,从固阳还走出了一个叫高欢的皇帝。据历史考证,高欢就是固阳人,公元496年,他出生在固阳的怀朔镇。但高欢出生不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由任怀朔镇狱队的姐夫抚养长大,后来高欢又从这里出走,依靠固阳老乡称雄天下,建立了北齐王朝称齐文宣帝,控制东魏王朝17年之余。高欢这个皇帝还是很依恋故乡的,据史料记载,高欢最喜欢的思乡之曲就是那首《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包头的历史确实很厚重。“遥望阴山话木兰”也是一段佳话,被千古留传。更有意思的是,成吉思汗与汪古部结为安答,并把自己的三女儿阿刺海别吉嫁给了汪古部阿剌兀思的长子不颜昔班,真的没有想到,阿刺海别吉在汪古部一呆就是三十个春秋。

郭桂香《云雾美岱召》

  历史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来,从辛亥革命到中国共产党的早期活动,从百灵庙抗日武装暴动到大青山抗日烽火,这座城市总是留给我们那么多的感动和惊喜,那么多难忘的历史镜头,让我们目不暇接。五一假期刚过,我随包头文联组织的“红色百年·包头风华”文学采风活动,走进了东河。当我来到包头召革命纪念馆和王若飞革命纪念馆,驻足在抗日英雄巴增秀塑像前,我的内心是不平静的,我被那些革命先烈为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而英勇献身的精神所感动的同时,我突然觉得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和这座城市,是那么的可亲可爱。我们的城市不仅生长钢铁,生长梦想,同时这片土地也在孕育着红色的基因,上百年来,生活在这里的各民族儿女,守望相助,把红色的基因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了下来,才有了我们今天这座城市的包容,大气,开放,坦荡的胸怀和品格。

  包头,还应该是一座文化之城。文化是一座城市的根基,文化也是一座城市的灵魂。我从小在矿山长大,四十年之后,我走进了这座城市,准确地说,我把家从矿山搬进了城里。我在这座城市里生活多年,目睹她的成长,感受她的文化。可以这样说,包头是一个多种文化融合在一起的城市,这在其它城市也是不多见的。即使是大上海,除了他们的自信和地理环境的优越及中西文化的碰撞之外,它也无法找到那么多的文化符号。而我们的城市,有阴山文化,长城文化,草原文化,黄河文化,农耕文化,西口文化,二人台文化等,而且这些文化都是根深蒂固的。就凭这些,我就敢说,包头是一个了不起的城市。

王炳银《春坤山畅想曲》

  有一次我去上海,一位诗友对我说,他也非常想来包头看看,我说,你来包头看什么呢,这位诗友随口说出了唐代大诗人王昌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诗句。在外地人心中,我们的内蒙古,我们的包头总是充满了神秘和美好,也充满了无限的想象。我不是历史文化学者,如果让我从包头的这些众多文化中,说出能够代表这座城市的个性文化来,我当然还是力挺阴山文化,草原文化和黄河文化,我觉得这三种文化似乎能够代表包头的一种性格。阴山的厚重,挺拔和逶迤。草原的辽阔,坦荡和深邃。黄河的奔腾,包容和奉献。这不都是包头所具有的精神气质吗!而这些文化已经浸入了这座城市的土地,随着时代的演变与发展,将为城市注入新的活力。

  包头还是一座钢铁之城。我在写《我们像双翼神马》这部纪实文学的时候(与他人合作),我们用很大的篇幅写钢城的历史变迁。如果追溯得远一些,应该从1927年丁道衡发现白云鄂博这座宝山开始。因为白云鄂博的发现,为这座钢城的崛起埋下了伏笔。刚刚成立不久的新中国就启动了对白云鄂博的开发计划。1950年,241地质队从北京出发,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怀揣梦想走进了草原深处的神山,他们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开启了草原上的第一台钻机,吹响了草原上的晨号。1959年,白云鄂博的第一车矿石,穿过阴山,穿过昆都仑河,送进了刚刚建起的大高炉。1959年,大高炉淌出了第一炉铁水。1960年,包钢又轧出了第一块钢坯。这个被共和国宠爱的孩子,在祖国的期待中一天天地长高长大,变得强壮起来。而我们的钢城也由此名扬四海,草原晨曲的旋律也在中国的大地上传开。我有时在想,如果一座城市有了钢铁的沧桑与梦想,它一定会繁衍出许多很有新意的东西来,比如钢蓝色的天空,比如钢花的梦想,比如钢铁的旋律,比如钢铁的神马。这些具有钢铁情怀的符号,其实也给这座城市增添了许多诗意和梦幻般的色彩。

朗荣彪《钢花飞溅》

朗荣彪《白云鄂博铁矿》

  包头还是一座稀土城。知道包头是一座钢城的人并不少,一提到包头就可以提到包钢,还可以提到一机、二机,因此包头也是一座兵器制造大城。而包头的稀土,这么讲吧,世界稀土在中国,中国稀土在包头,包头稀土在白云,这话并不过分,也不是夸大其谈,白云的稀土究竟有多少,保守一点讲,储藏量惊人。稀土是工业的味精,天上有它的星光,地上有它的彩河,稀土不是土,它是大地上流淌的歌和盛开的奇葩。我们提到稀土,必然会想到何作霖,他是稀土之父,是他在80多年前,为包头成为稀土之城播下了种子。包头有世界上最大的稀土精矿生产厂,世界上最大的稀土合金生产厂,世界上最大的稀土研究院,而包头已经成为我国最大的稀土工业生产基地。

  的确,包头有很多独特的地方,所谓独特就是与众不同,还比如说,城中草原吧。我走过这么多的城市,他们可以把河流引进城市,但把一片草原种进了城市的心脏,可以说绝无仅有,包头的决策者们站在一个城市发展远景的高度,把赛罕塔拉保留了下来,留下了一个770公顷的天然草地,一个中国最大的城中草原。草原游牧文化与现代文明那么和谐地交融在了一起,城中草原也向世界亮出了一张靓丽的名片,也让这座城市有了一片清新如荷的肺叶。让人们走出高楼到这里痛快淋漓地呼吸一把,也让城市有了呦呦鹿鸣的歌唱,有了牛羊骏马的身影,有了马头琴的悠扬,有了奶茶的清香。

杨建清《城中草原》

  其实,包头还有一个不能不提的名词,它也是一座移民的城市。如果追溯起来,包头的移民历史在康熙,雍正,乾隆前期,在土默川就已经开始大量推行移民政策。据历史记载,清朝初年就有汉人到土默川租佃土地耕种,萨拉齐移民更多,到了雍正年间,华夏之民离故土而徙居此地甚众。到了乾隆年间,从外地,主要是从山西走西口流入包头的人口在不断地增加。但包头的人口真正发展起来,还是从包钢等一批企业建设起来之后。当年,除了从农村涌进包钢以及矿山的农民以外,多数建设者都是成建制来到这里的,那时在全国支援包钢的口号中,山南海北,四面八方的人都来了,沈阳、本溪、鞍钢的工人老大哥都是携家带口来的,北京、上海、天津的工程技术人员,工商者结伴而来,更有一大批转业军人,大批的川军、湘军、晋军、豫军八方而至,十万大军齐聚北疆。他们用意志和力量,孕育了永远的包钢精神,在草原晨曲的旋律中,拉开了气壮山河的大会战。

  时代总是在不断地眷顾着我们的这座城市,就在我们创作《我们像双翼神马》这部作品的时候,从北京传来了一个亲切的声音,习近平总书记语重心长地讲出了“齐心协力建包钢”的重要话语。总书记的牵挂,就像春风一样温暖了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也给我们的城市带来了活力和希望。就在我写这篇散文的时候,我收集到了这样一些信息,包头的决策者们,站在历史的高度,对今后几年的包头,勾划了这样的一幅美景,把这座城市极力打造成“四基地,两中心,一高地,一体系”。将包头建设成让包头人自豪,让外地人向往的创新创业的城市,美丽宜居城市,幸福平安城市,全力打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包头。

刘卫俊《市民商圈》

  我们真的是那么急切地盼望,包头一天天地好起来,让这座充满了风雨沧桑的城市,变得更加美丽,动人,充满无限的生机。就在这几天我还听到了一个让人欢欣鼓舞的消息,在2021年,中国品牌价值信息发布会上,发布了中国地级市品牌,综合影响力指数前100名城市名单,包头位居第49位。我不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让包头人兴奋一下,但我真是觉得,包头追赶梦想的时代来到了。

责任编辑: 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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