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正月初一，电子智能音响小艾同学唱起了幸福的贺喜歌：大街上碰到每一个人，都向你说恭喜恭喜恭喜啊……不由得我想起过去的岁月之一日，歌曲作者陈歌辛的夫人，在白茅岭的荒坟中，一根根一块块捡起陈歌辛的骸骨。
　　三龙叠立成龘，生出了飙，狂飙括过来括过去，生出了遍地的犬儒。宠犬们一条条失去了本心，尾巴上高举着“文学”的大旗，狺狺地吠出浊世的颂歌，意欲再次掩埋不幸者的骸骨。
　　王阳明先生的救心丸，宠犬们不会拿来服用。但本心尚在的文人，却把王阳明的心学，端放在自己的心中。
 
　　孔子创立儒学，孟子发展了儒学，朱熹集大成把儒学推向了理学的高峰。而明代的王阳明（1472—1529），创立了集儒释道于一体，聚集治国、政治、军事、经济、民生、伦理、道德、教育、哲学、文学、诗歌成为中国文化大百科的“心学”。儒学与时空俱进又达到了新的高度。
　　王阳明遂列孔孟朱王“四大圣人”之尊。后人尊为百世之师，影响渐传渐远渐隆，及于韩国、日本、东南亚与欧美诸国。击败俄国舰队的日本海军大将东乡平八郎的腰牌上的铭文：“一生俯首拜阳明”。心学即力学。
　　心学核心精要是“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王阳明说：“致良知是学问大脑，是圣人教人第一义”。有良知的心形成人的世界观。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是天地万物的主宰。人人可成圣人，以心学改造旧世界建设和谐有福有乐的新世界。心学在马克思主义那里就是批判的武器，锻造人的主观能动性。
　　王阳明曾被拜物质主义意识形态诬为封建制度的帮凶，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主观唯心主义的教父。但他的心学为他平了反正了名，新时期《王阳明全集》巨著煌煌面世，原来王阳明是一个诗人，百战百胜的军事家，为民做主的清官，几进牢狱的被害者，流浪山野遭饥忍寒的受苦人，贵州蛮荒龙场三年创道传道为世界贡献心学的伟大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
 
　　一切古代史都是当代史。
　　今天就是历史的第一天。
　　就在今天，儒学诸圣人首发了他们的儒学：
　　格物致知。去人欲，存天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人人皆可为尧舜，个个心中有仲尼。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今天鲁迅投稿某报，当日首发了他的杂文《论皇帝》……
 
　　王阳明既出既盛既流传，投合了明代很多优秀诗人作家戏剧家画家的心，推动他们的只手创作了流传至今的灿烂人心的作品。汤显祖戏曲《牡丹亭》，冯梦龙小说《三言》，四才子之唐寅的诗与画，公安三袁与竞陵钟惺的诗歌……他们的作品都是艺术化了的心学旨要。
 
　　著名当代诗人包容冰、庄伟杰、王爱红、王立世、马启代，他们天命使然地占据了时空中1960年后的特殊历史节点，在新时期的开放条件下，对儒学著作都有过沉浸式的阅读与接受，在疫情时期亲历亲验了人性与人世的倒逼呈现；在后疫情时期，把早已注入心中的王阳明心学，融入精神本体而合一，用自己的诗歌加以片段表达，突出心学庄严庞大全豹。
　　王阳明心学在当代诗歌中，必须是这个样子的。
 
包容冰：功夫茶
 
从小粗茶淡饭养大的色身
在山村野外栉风沐雨，练就了
刚硬的筋骨和不屈不挠的灵魂
与风雨无定的四季摩擦交锋
 
有人喊我吃茶去，吃茶去
我没有闲散的功夫品茗对饮
一杯茶中有小天地，也有大乾坤
功夫不到家，你也吃不出真知灼见
 
我常常沏一杯黄芪枸杞菊花茶
独饮独思，看书敲字，在电脑荧屏前
完成一日的功课，累了靠在椅背上休息
闭目养神，我把一切功夫用在茶外
 
无论龙井大红袍，碧螺春铁观音
无论粗茶细茶，红茶绿茶，香茶苦茶
只要抓在手中，每天一杯，从天亮
喝到天黑，把再浓郁的岁月都喝成白开水
 
功夫在茶内，也在茶外
 
　　由儒道入佛的佛门弟子梅川居士包容冰，和王阳明在饮茶功夫上十分契合，都以茶润心养心存心关心，不从茶中饮出真知灼见不松手。
　　中国茶文化历史悠久，兴于唐，陆羽著《茶经》，卢同茶诗《七碗茶》；盛于宋，宋徽宗尊号“茶皇帝”，老百姓可称“茶人家”；茶烟茶味漫延过明清，家家户户日不离茶至今。饮茶方式有“煎茶法”、“点茶法”、“散茶法”，当今最流行的是“沦茶法”，即热水泡茶。
　　功夫茶须长时啜饮，方见品茶功夫。闽南功夫茶最具特色，而闽南也是王阳明曾经驻足之地，饮过大红袍功夫茶。包容冰家乡甘肃岷州之罐罐茶，也是一种很有特色的功夫茶，最为只能买得起粗茶的底层劳动者所喜爱。
　　包容冰诗轻唤两声“吃茶去”，“吃茶去”是中国佛教禅宗的“口头禅”。禅徒每遇疑难，禅师就叫他“吃茶去”，在茶中沉思品出禅理。包容冰亦循此法吃茶悟道。
　　包容冰吃功夫茶，不是群聚共饮，无聊地打发时光，而是独自一人有什么茶喝什么茶，一边喝茶一边思考，把思想成果在电脑上敲成文字发表惠施予人。一杯茶喝一天，直到喝成白开水。就像被恩格斯极具喜欢的法国小说大师巴尔扎克，一生喝掉五万杯咖啡，写出了一百部长篇小说组成《人间喜剧》；包容冰早年喝罐罐功夫茶，养壮色身筋骨与精神灵魂，和浊世恶风战斗交锋；接以饮时达一日的功夫茶养气健心，终于写出佛诗四千多首，把真理送入人民众生心中。他喝功夫茶呈现大功夫。功夫在茶内也在茶外，能见一个小天地也能见一个大乾坤。他的茶不是烂污文人卖弄的假禅茶，而是儒生佛弟子捧起的真僧真禅禅味足足的真禅茶。茶客之意不在茶，而在茶所附丽的山河大地的永存永在。
　　王阳明生于茶乡，旅居处皆茶乡，一生嗜茶随处品茗。在贵州龙场喝普洱茶，创立传习心学；在闽南和隐士曾敦立喝大红袍，品出了政治智慧，治国理政须用二分之策。
　　梅川居士包容冰和儒学大师王阳明又在“做圣人”这一入世心愿上十分契合。王阳明在十二岁时立誓“做圣人”；包容冰任小学校长时，创设《弟子规》进课堂，教授七到十二岁的小学生学习“圣贤之道”。
　　王阳明言：“此心光明，亦复何言”；“仁心长存焉。”包容冰有诗：“我不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浪荡客/要让自己的生命每天绽放璀璨的光芒/让每一次心跳与呼吸投向光明”。
　　王阳明的心学助力包容冰的诗歌与诗中表述的大业。
 
庄伟杰：说风光
 
早已看惯秋月春风
该风光的已然风光不少
风起时，多留些风光给别人吧
再风光的场景，终归随风飘散
放弃或者失却，有时需要高超本领
物理学家的自由落体运动，自己鼓掌自己
 
旅程漫漫，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红尘纷纷搅扰，道路弯弯曲曲
没有人可以在影子里找到灵魂
明月只须清风为邻，自珍者
以内心酿造皓光，携带诗洒的
芬芳，笑到最后的自成真人
 
　　饱学儒释道的澳洲华裔诗人庄伟杰，在中国与澳洲的来往穿行中，是以王阳明心学的巨帆，缩短人在两块文化大陆中生存发展的陌生境遇的。他写于2008年的上海复旦大学博士后研究报告《华文文学的关键词研究》，其中的关键词丰茂丛林中，十多年后又繁衍出“说风光”这个关键词，紧扣王阳明心学的脉搏而圆融进去。
　　王阳明说：“然可欲者是我的物，不可放失。不可欲者不是我的物，不可留藏。”庄伟杰已知自享了很多风光，更知须和人共享风光，正合王阳明的心意。离开曾经的风光之地，不免留恋痛苦亦不容易迈步，庄伟杰运用现代物理高超本领凑效，庆幸中自己给自己鼓掌。现代物理学亦是心学格物而成，古今携手。
　　王阳明诗云：“何处花香入夜清？石林茅屋隔溪声。幽人月出每孤往，栖鸟山空时一鸣。草露不辞芒鞋湿，松风偏与葛衣轻。临流欲写猗兰意，江北江南无限情。”王阳明是一个真人。庄伟杰的自由体新诗丝丝缕缕牵拉着王阳明七言律诗的意境。他在如此红尘纷扰，道路弯曲的浊世，大力自我清净自我提升，静观明月清风，自珍造光诗洒芬芳，不从影子找灵魂，只从初心觅般若，最终把自己修炼成了一个真人，此时唯有一笑而已。
　　二十世纪初，在中国南京大学执教的美国弗洛德教授，把王阳明心学介绍到了欧美。二十一世纪初，庄伟杰教授用自己充满心学精神的诗作，在澳洲传布了儒学。传我中华国学者，都是有功之人。
 
王爱红：告诉你我捡到一样东西
 
告诉你我捡到一样东西
我捡到一样东西告诉你
却不能用任何方式还给你
它为我所独有
它为我所情衷
我怀揣着它啊
你的损失是这样惨重
而有粲然不知
 
　　最近在和王爱红的电话互动中，知道他对程朱理学的“格物致知”有自己的独到认知，而又推演到王阳明的心学体系中，提升到“知行合一”高阶。王阳明年轻时“格竹七日”无果而转入心始有所成，王爱红以世界为格物到今天，在心学中跳挪作诗有成——都是王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
　　此诗是王爱红对心学的别致表达，拗口声声宣示伟大的心学真理。
　　丢失东西的“你”是一个多义的代词。是一个人，是全人类，是时代，是社会。是其一，是其二……是全体，都可以的。
　　捡到东西的“我”，如同“你”，也做多义代词指认。
　　此丢失彼捡拾的“东西”，肯定是宝贝：理念、慈悲、善良、诚信、仁爱、正义、自由平等、初心使命、国家民族、人民众生、宗教信仰、亲情友情爱情……可能是一种、两种、三种，亦可能是一囊收之的众宝。
　　捡拾者已如获至宝持之，丢失者不知损失惨重，还无耻地粲然笑之，以为抛弃了飞升的负担。对此无良无心之辈，捡拾者已找不到原物奉还的任何方式，如还，彼亦拒收，无可救药。
　　“我”原有财富已增加一倍两倍数倍。捡到东西的人已成世界首富——这都是王阳明心学矿山中的宝藏。
　　王阳明说：“圣人无善无恶，只是无有作好，无有作恶，不动于气。”王爱红知先人之意，只求守住心中已有之善，多多益善，气不动身，安安心心。
 
王立世：祈祷词
 
愿春风能够止咳
你的肺里只呼吸草木之香
愿疾病、灾害和痛苦
远离你的血肉之躯
愿健康、平安和快乐
一直留给亲爱的——
那是一个朝圣者
在灵魂的殿堂
为你做出的祈祷
 
　　新冠肺炎疫情时期，朝圣者为患病的亲爱的人祈愿。
　　王阳明指示：“诚字有以功夫说者。诚是心之本体。求复其本体，便是思诚的功夫。”朝圣者在心学的殿堂，以诚心本体，为亲爱的祈祷。诚则灵，平安至，“草木开花在心中香漫”，立即感应，亲爱的人“肺里只呼吸草木之香”。
　　后疫情时期，人更应遵循心学行事。王阳明说：“诚意只是循天理。虽是循天理，亦着不得一分意。”循天理就万事大吉了，人不可刻意雕琢天理变成自己的创意，一分也不行。朝圣者懂天理，见素抱朴，只是“愿春风能够止咳”，天下少啧啧之言。
　　看来，这个朝圣者就是诗人王立世了。他从人间的“夹缝”出来，也能从新冠的“夹缝”出来，他为亲爱的人祈祷，他为亲爱的人民祈祷，留下了祈祷词。
 
马启代：有多少锈已经向铁宣战？
 
这些神的使者，不需要盔甲的战士
从来没有厮杀声，也没有刀光剑影
仓颉最初的命名：锈
——它们都是铁之家族优秀的孩子
你看，铁丝网被时光咬得到处是伤
锈开始集体出击，紧紧地抱住铁，啮咬
你只能听到铁屑掉落时的尖叫
锈不知疲倦，在油漆的下面——
直逼铁的骨头，锈的牙齿是最坚硬的
在今天，我不知有多少锈向铁丝网宣战？
 
　　提倡并践行“为良心写作”的诗人马启代，被诗界誉为“良心诗人”。他的良心，茁壮峥嵘地活在王阳明的心学中。
　　儒学规范的人格最高标准是：“温润如玉，铮铮若铁。”良心诗人对人民众生是“温润如玉”；对邪恶权贵是“铮铮若铁”。他许多诗中见玉又见铁，做到了王阳明所说“岂有邪鬼能迷人乎？”孺子牛复又是不坏金刚。
　　王阳明还说过：“公且先去理会自己性情，须能尽人性，然后尽物之性。”这首心学诗从作者舒缓或峻急的性情出发，先尽了人情，再尽了物性。铁是坚硬之物，应固良知，然若以其坚编成铁丝网囚禁良知，则成了叛变铁的横逆。
　　马启代别出心裁，发明以锈对待横逆的铁，并给锈命名：锈是神的使者，勇敢的战士，钢铁家族的优秀孩子。
　　锈发动旨在摧毁铁丝网的战争。抱身啮咬，见血见肉，深达骨头。战场情景惊心动魄，吊诡恐怖，失败者的尖叫声响起。
　　一场解放战争胜利了。
　　铁丝网关着什么关着谁？铁丝网垮了，跑出来什么跑出来谁？什么得到了自由谁得到了自由？
　　又一场解放战争打响了，又有多少锈参战？
　　此诗是中国诗史上的第一奇诗，以后现代诗艺，表达最古老的思想。然而王阳明又说了：“善不可言尽。”高耸绵延的铁丝网意象，待网内人与网外人自省。
 
　　出生于1950年代的诗人，比60后诗人距儒学典籍近了十多年，深入的路程更长，用出一日百里的功夫。伟大的儒学择机择人熔铸出了一个明火执仗者，循着王阳明心学路线图迈步，寻觅可施杖解蔽之物，倾情古今，直达六经注我之境。
 
陈明火：这课槐的因果律
 
这棵槐，把枝条横压在
同族的头上
同族，在流泪
大风赶来，扭断了
横压的枝条
枝条，在流泪
不久有责任心的锯、剪们
来到这棵槐树的身边
槐，在流泪
 
　　一首寓言诗——庄子，东方朔，伊索，克雷洛夫。
　　一首小禅诗——黄叶止啼；自从一见桃花后；德高老僧烧木佛给小和尚取暖免于冻僵。
　　一首佛诗——弘扬佛教最重要佛义：因果报应律。
　　槐树横枝压迫同族，后者流泪（前因）。大风拗断横枝，横枝流血（后果）。因果报应实现。锯和剪修整槐树，槐树新生感恩流泪。过程清晰，细节分明，功德圆满了。
　　明火执仗写出了因果报应在人间世显现的三段逻辑，这是人间世最高的最重的三段逻辑，流泪流血复流泪，俱流在人心的心学中。
　　王阳明和聋哑人杨茂笔谈，告诉他人不凭口说耳闻，只要在心里用力就能得到良知。陈明火通灵，视槐为人，以聋哑植物说人事。
　　王阳明说：“常人之心如斑垢驳杂之镜，须痛快刮磨一番，然后才纤尘即见，才拂便去，亦自不消费力。到此已是识得仁体矣。”陈明火依此心学学理，设定槐树经此一劫，必能得到新生仁体。人亦犹然。
　　王阳明说：“有根方生，无根便死。”陈明火“槐树因果律”，完全建立在“槐有根方生不死”的因果链条上，链条动，心学运转。这是民族的根，心学根在，中华民族必有善报好结果。
 
　　在阅读范围内，我觉得好些当代诗人的有些诗，都是王阳明心学诗：王耀东、王勇、孙方杰、朱建霞、霍竹山、伊沙、刘川、胡弦、郭卿、温陵氏、高亚斌、招小波、青海、胡权权、唐诗、林馥娜、海东青……我惊喜地在这些诗里捡出了王阳明心学的对应词。心海苍茫，浸润灵犀。
 
　　我一总说到的这些诗人们，并未在文字上现出心学相，把他们的一些诗作视为心学诗，并非风马牛胡联系为作文而作文。因缘是：
　　其一，他们是中国儒学领土上的原住民，每一个精神细胞里都跳动着心学的脉搏，每一次灵魂呼吸都吐纳着心学的浩然正气。他们和心学的遗传基因（DNA）检测，百分之百相符。格物致知于感悟命门，心学思想便自动弹入文字，诗就成了思想的跑马场。“没有思想的文字是进不了天堂的”（莎士比亚）。
　　其二，王阳明《传习录》《大学词》等所有著述，以通俗易懂近于口语的文字，所宣扬的最深邃博大最经世致用的伟大不俗的真理，塑造了当代这些诗人的文学人格，叫他们不受世间人工偶像的魅惑，反身怯魅，认识“自己也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圣贤”，树立非塑像式的新的里程碑，并对其赋魅开光发出高光，照亮弘法的手笔，一笔一划一里一程皆有神圣诗歌所出。
　　其三，王阳明传世诗歌有一百多首，十二岁时的诗作有奇句：“若人有眼大如天，还见山下月更阔”；暮年诗作《赠湛文书壁》，壁已无存，诗持时空而立。这就是心学首倡者陆九渊的“收拾精神，主宰自我”的诗歌精神，就是心学传扬者现代学者王国维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当代诗歌心学最引人注目的原创性和王阳明诗歌的原创性，所由支撑精致艺术的思想是自由的，所贯彻始终的精神是独立而不依傍的。诗歌归类所凭藉的标准是辨识度，读当代一些独立特行的诗歌，读着读着就感到了心学的滋味。
 
　　我站在中国儒学最后一个高峰心学的巨岩上，看当代的文学与诗歌。
　　互联网爬虫在手机微信上欢快地蠢动，全民写作的狂欢接近高潮，三言两语就是诗，表情包是后现代主义与“别”现代主义的诗。
　　以文学为功利工具的文学家唯恐天下不乱，一有大小乱子，就从正面侧面反面各写帖子发于网上，搞乱各类人心，反收流量红利与粉丝引线。
　　狼文化与狗文化，在返祖中复原成为一类，狺狺同韵同调，守护丛林法则。
　　诗歌自动生成人工智能软件（chatgpt），输入条件即能生成诗歌，和百千年前的花间体与台阁体故伎如出一辙。
　　唯有挣得了果腹之粮蔽体之衣心生喜悦的诗人们，把心写成了诗。
 
　　爱因斯坦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中国诗人说：“科学的尽头是心学”。
　　不用指名道姓了吧，我们的诗歌是弘扬伟大的真理与伟大的艺术的。
 

2024年2月21日，深圳仿佛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