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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楚歌”召浪漫主义之魂
――读柳忠秧《楚歌》


  导读:因从事文学教育与研究,结识了很多知名的专业作家和不知名的业余作家。在诗人这个“最文学”的行当里,也有知名不知名、专业不专业之。但在我眼里,只有真诗人假诗人、好诗人不太好的诗人之。而许多真诗人、好诗

因从事文学教育与研究,结识了很多知名的专业作家和不知名的业余作家。在诗人这个“最文学”的行当里,也有知名不知名、专业不专业之。但在我眼里,只有真诗人假诗人、好诗人不太好的诗人之。而许多真诗人、好诗人往往是不“专业的”。今年四月底,陪鲁迅文学院王彬副院长到湖北长阳考察“非会员作家”创作状况,与该县的20多个作家(作者?)座谈,他们职业各异、水平参差不齐,没有人奢望写出传世经典、没有人指望通过写作改变命运。但写作本身就是他们命运的一部分,构成血肉的生命。写诗,比打麻将、跳街舞有意思,可以充实生命,是他们的共同文学(诗歌)信念。一个无业的六十多岁的李大妈,写诗数十年,老了还写情诗,而且写得很有水准。她的写作,是最“文学”的写作,她是我心目中的真诗人!
也就是见识了李大妈其人其诗不久,我结识了柳忠秧。端正结实、西装革履、热情好客、广结文友是我对他的最初印象。闲聊中了解到他是在广东经商的湖北人,老板级文学爱好者我也很认识几个,但像柳忠秧这样痴迷写作、而且把习作工整打印、分送友人斧正的诗人,我是第一次遇见。他的地位、成就远远高于李大妈,但初见忠秧,我真的想起了李大妈。诗不能帮他发财,也不能给他的好处。但在这个诗神让位给财神的时代,总有一些人,不论什么身份职业,有一颗纯净的诗心!
柳忠秧呈现给我的打印稿及后来用电子邮件发来的修订稿,就是抒情长卷《楚歌》。
作为身居发达沿海城市的楚人后裔,习楚声、写楚歌本来就是令人感怀的诗歌行为。但我很久没有动笔为柳忠秧的勇敢尝试作一点言说的尝试,潜在原因是我对今人写古体诗的天然隔膜。毫无疑问,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典诗歌的整体成就远远大于不足百年历史的新诗,在当代,古诗的读者也要多于新诗。新文学运动以来也有一些专写古体诗的诗人。但我一直认为,古诗是农耕文明时代的产物,其审美经验和表达方式与现代工业文明后现代信息社会不再兼容,因此,欣赏一下古诗中的某些表现大自然和个人微妙心境的诗是可以的,但立志写古诗当慎之又慎。因为一用古体,免不了那些老套比兴、常用典故,免不了借景抒情、天人感应、感时恨别、寄赠唱和等手法,难有新的思想与意境,却很容易变成陈辞滥调。单是五言、七言的格式,就很难表现鲜活的、个性化的、复杂的、潜隐的现代生活和现代情绪。硬说20世纪出了多少个了不起的古体诗人,是不切实际的瞎吹捧。写古诗,自娱自乐可以。但作为一种社会化的诗歌行为,没多大前途。
怀着有些敌对的心理读《楚歌》,我不难发观,就体式和写法而言,作者也难以完全避免我所指出的今人写古体的上述局限。但细读下来,我还是看到了诗作在题材选择和情感抒发上所作的积极努力,更欣慰的是作品好,分量重。
从题材而言,这首诗把古代楚文明中的豪杰志士作了浓缩式的展示和讴歌。屈原、项羽、李白、张居正、曾国藩等政治、文化文人,诗歌作了画龙点睛式的抒写,对湖湘风物也作了热情地展示。尤为可贵的是,把在湖北生活了十年且在寓居期间写了大量优秀诗作的“楚狂人”李白也纳入“楚歌”中,突破了一般文学史认知的界限。屈原、李白作为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得益于荆楚山水的滋养,又构成了湖湘最珍贵的文化遗产。《楚歌》抒怀屈原:“挥尺镇压妖风逆,推砚直磨路不平。”抓住了从屈原到现代湖北诗人绿原作为诗人的傲骨和精髓。《楚歌》张扬李白,表明了作者对荆楚文明的新理解和灌注新血液新活力的取向。“天庭王庭两不诏,我自逍遥更从容!”这是李白的真精神!当代湖北诗歌追根溯源认祖先,只认拜屈原而不认李白是一个极大的缺憾。即使是面对屈原遗产,只强化其忧国忧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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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周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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