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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虹诗歌的超然生命观
一一论冰虹诗歌《   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


  导读:麻飘飘,女,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古代文学博士。

诗人冰虹
 
我牵来泉水清洗六月的墓碑  
爱意从伤口流出变成萤火虫  

我还是不懂
为什么要用月光浇筑谎言的模具  ?
为什么要把时光抵押给黑洞?

别再追问我,爱是否永恒?
此刻 大地已把我翻译成新生儿
     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

 
一一冰虹诗歌《   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
     
  诗人冰虹的新诗《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是一首仅有六句的短诗,却充满象征与隐喻,体现了道家顺应天命追求自然的生命态度。冰虹以多个意象探讨了生与死、爱与恨、自然人性与社会规训的复杂关系,诗歌题目与最后一句诗遥相呼应,“潮汐”是诗歌的核心意象,它顺遂自然节奏而起伏变动,体现了一种顺应自然规律的生命形态,“与潮汐同频的人”指的是保持了自然人性的人,诗人愿意“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因为顺遂自然去爱的人生才是值得的人生。同时,“与潮汐同频的人”也是一种拟物手法,“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可进一步理解为诗人愿意过上顺应自然本意的生活方式,如选择从事顺应自己志趣的工作行业,选择去自己喜欢的地域生活等等。冰虹诗歌《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所折射出的独特艺术魅力,让我们在阅读中感受到诗歌艺术的深邃内涵和无限可能性。

我牵来泉水清洗六月的墓碑  
爱意从伤口流出变成萤火虫

  第一小节,写出了自然之爱对死亡的升华。“牵来泉水清洗六月的墓碑”,水意象具有去除死亡所带来的邪祟的宗教内涵,六月的泉水是充沛的,具有极强的生机与活力,墓碑是死亡的象征,潮起潮落,人们忙着生,忙着死,诗人以泉水清洗墓碑,意味诗人不惧生命的死亡,“爱意从伤口流出变成萤火虫”,意为人们的追爱(对象为人,事,物)行动伴随着爱与恨,欢喜与悲痛,诗人并不随波逐流地在规训的条条框框下,把爱意置于精于算计的牢笼里,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规训压抑了人的生命力,不能使人获得解放。诗人直面自己的内心所需,大胆爱,勇于接受生命中的得失,“萤火虫”象征了这一强力意志成为照亮生命的希望之光。

我还是不懂
为什么要用月光浇筑谎言的模具  ?
为什么要把时光抵押给黑洞?

  第二小节,写出了诗人对规训的生活方式的极度质疑与否定。人为的规训扭曲了自然舒展的生命本质,他人即地狱,人们活在他者眼光里,把别人的意志与价值观当成自己的生命追求,盲目追求到手之后,才发现与自己的本意南辕北辙而为时已晚。在如今的镜像时代,晒文化强力刺激着人们敏感脆弱的神经,人们的智慧与生命消耗在无休止的毫无意义的盲目比较中。烦杂的五音搅乱了人们的生物钟,精神类疾病爆炸式增长。人们放弃真正的美好去追求虚假的,别人眼中的,活在谎言里的美好。月光意为美好自然的人性,人们“用月光浇筑谎言的模型”意为人们自我扭曲,去迎合规训的关于人生价值的话语系统,诗人以反问的语气强调了这种自我束缚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把时光抵押给黑洞”意为人们在长期失去自我的规训生活中,消耗了自己的大好年华,走向了生命的永恒虚无与死寂,反问语气体现了诗人对人们失去正确生活方向走向毁灭的否定与惋惜,“黑洞”与“萤火虫“形成鲜明的意象对照。

别再追问我,爱是否永恒
此刻 大地已把我翻译成新生儿
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

  第三小节写出了诗人对自然生活、勇敢去爱的坚定态度。诗人不在乎世俗意义上对“爱是否永恒”的算计,她坦然接受爱的过程中的得失。“大地已把我翻译成新生儿”,“大地”象征着自然与生命的源泉,而“新生儿”则象征着重生与新的开始。诗人通过与自然的融合,获得了新的生命形态,表达了一种从痛苦中解脱、回归自然本真的愿望。诗人在顺应自然本性的生活状态中获得了如同新生儿那样的勃勃生机,她在爱情、事业等方面迸发出超人的激情与灵感,取得了巨大成就。“与潮汐同频的人共生”升华了诗歌的主旨:顺应自然,才能解放人类。
  诗人冰虹主张与大自然同频共振,亲近自然的人总是具有真善美的美好品质,这在明清才子佳人小说乃至列夫•托尔斯泰等西方小说家的创作传统也得以体现,才子佳人在花园中一见钟情,谈诗论赋,《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卡列宁在田园风光中自我疗愈,并与公主相爱。当今时代,物欲横流,人们迷失在一派虚假的繁荣景象中,物质的极大丰富与精神世界的一片荒芜形成强大反差。冰虹继承并发扬光大了优秀的古典文学和外国文学的自然性,冰虹的诗让我们回归本心,向大自然寻求生命的灵感,在纷纷扰扰的红尘中精准定位自己的志趣与价值。
简介
冰虹,中华文化促进会会员,中国作协会员,中国音乐学会会员,山东省青年诗人协会理事,济宁市作协副主席,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生导师,曲阜师范大学琅嬛诗社名誉社长。
责任编辑: 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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