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好诗周选”博客。138期有一首《减肥季节》吸引了我,读完感觉不错,引起了我探究的欲望,我就沿着诗下的博客地址进入了名为小二的博客。博客内没有博主任何个人信息,但有诸如“网络诗选”、“西翔选诗”等不少知名诗选平台的转帖,可见博主的诗作颇受亲睐。我点了“博文目录”一直往后看,看到两组博主注明为“废话诗”的诗歌,产生了兴趣,从头到尾浏览一遍,觉得很好读,就像炎夏喝了木瓜凉粉,很舒服。不少看似轻描淡写,随意为之的诗歌,诗意却如山涧清泉不经意间四处漫溢出来,有的还颇有人生哲理,让人耳目一新。比如这首《梯子不用的时候横着放》(废话诗)》。
“梯子不用的时候横着放”貌似一句废话,但细加琢磨,却耐人寻味。相信使用过梯子的人都知道,梯子不使用时应该横放在地,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倒下来砸到人。这一生活常识尽人皆知,却鲜有人捕捉到这一细节,并将其提炼出来,写成诗,升华为哲理。这就是小二诗人的高迈之处——捕捉诗意,表达诗意举重若轻。
该诗未分节,但我们可以尝试将其分为两个部分来读。
“立着的时候叫云梯/可以步入天堂”。云梯是古战场攻城的一种重要工具,在《三国演义》、《水浒》等电视剧里随处可见士兵扛着常常的云梯攻城的场景。激烈的攻城战斗中,不断有士兵爬上去,又不断被守城着砍杀而进入“天堂”。当然,现实中,我们也可以借助云梯,登上人生的理想之境——天堂。看似不动声色的两句诗,蕴含着无限丰富的信息,让人回味不尽。
“横着被称为漏风的栅栏/仍需再补几根桩”。立着的云梯功用无限,而一旦横放立即尴尬无比,连做栅栏都不称职,还需再补几根桩。其隐喻和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也未后文题旨的揭示埋下了伏笔,可谓草蛇灰线,意有所指。
“仍需补几根桩” 以上六行,写梯子的几种状态,看似闲笔,实则处处暗藏玄机,如同攻城略地前的层层铺垫,又如挖沟引水,言在此,意在彼,含而不露。当你急切急地读完后五行,该诗题旨抖包袱似的得以揭开,让人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不由得击节叫好,原来如此的感慨油然而生。原来诗人不止是简简单单在写梯子,是在借梯子讽喻现实。在中国,每到七月,每个高考的学子无不像在独木桥,在“孤独的天阶”拼命挤。力大着,实力雄厚者,拼杀过去了,力小着,实力不那么雄厚者,则“被挤落榜”,被祖国“横放”。读完全诗,让人在心酸叹息之余,不由掩卷深思。全诗仅短短11行70余字,绝句般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字词,却颇具张力,蕴含着丰富的信息量。不能不为诗人构思之精巧,及赋予寻常之物以深刻寓意的能力而叹服。
但对于梯子横放就无用处这一观点,我不敢苟同。人生有很多种活法,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不一定非得在高考这颗树上吊死。高考落榜,可以选择自主创业,可以就读其他学校等等。只要是真正的梯子,肯定有用处!只要肯坚持,不放弃,人生同样可以很精彩!
附:
梯子不用的时候横着放(废话诗)
文/小二
梯子是木质的
横竖不一样
立着的时候叫云梯
可以步入天堂
横着被称为漏风的栅栏
仍需再补几根桩
十年寒窗
亲爱的孩子啊
孤独的天阶上你落榜了
竖不起来
祖国让你横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