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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诗人陈伟忠著长篇小说《如果我一去不回》出版


  导读:这部长篇共计28万字,写至7万字时,报送2017年度中国作协少数民族重点扶持,并被批准,目前已经结项。

  4月5日,《人民日报》公众号发表了:在中国共产党百年的奋斗历程中,无数共产党员为了追求信仰,慷慨明志,从容赴死。清明时节,致敬英烈。从19岁到30岁,那是他们牺牲的年纪,“每一个可爱的你我们都铭记”

  第一位是19岁的董存瑞,用生命开辟前进的道路。第二位是20岁的张宗兰,保护党的重要文件,英勇牺牲:1936年,18岁的张宗兰打入日伪机构内部,获取多项重要情报。1938年,面对日伪围剿,她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通知相关中共党员迅速转移,将党的重要文件藏入掏空的萝卜,托人安全带出城外。自己却不幸被捕,英勇牺牲。

  鲜为人知的是,张宗兰烈士与八女投江之一的冷云以及黑龙江前省长陈雷是同学和战友。

  日前,一部以原籍为黑龙江双城的抗日英雄张宗兰为原型的长篇历史小说已经由中国华侨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这部小说就是陈伟忠创作的《如果我一去不回》。

  《如果我一去不回》是一部先锋小说,分为五个部分,五个部分紧密相连,贯通一体,也可各自单独成立。

  第一部分《寻找张宗兰》:作者发现二十岁牺牲的地下党员张宗兰的事迹,在双城、哈尔滨、佳木斯等地寻找线索,并叙述为张宗兰写一首长诗的经历,由此引领全书内容,也可作为本书序言来读。

  第二部分《歌或曲》:是作者给张宗兰所写的千行长诗,以图后面的文本能成为长诗的详注,并为后续故事展开积攒阅读激情。

  第三部分《双城复仇记》:是写张宗兰牺牲后,其弟为其复仇的故事,类似武侠小说写法,从而拼贴出多类型文本互动的立体效果。

  第四部分《如果我一去不回》:用传统散文化手法写张宗兰小学毕业到牺牲的过程,试图还原张宗兰的一生。展现了以冷云,陈雷,张宗兰为代表的一代人的精神风貌,以及他们在当年的沦陷区谱写的另一首《青春之歌》。

  第五部分《张宗兰和她的嫂嫂》:补叙张宗兰的恋爱,同时挖掘了那段历史的深层矿脉,亦可作为本书的后记。

  这部小说试图打通文学真实和历史真实,文学上的演绎和史料相结合,各种文体相互印证,写作经历和小说人物命运双线索推进,手法上进行了新的尝试和探索,使文本呈现开放的状态。

  显然,在众多抗日题材小说中,《如果我一去不回》是个异类,但并不存在阅读障碍,随着情节的推进,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事件逐渐呈现,有些章节读后令人唏嘘落泪,对当代人也是一种警醒。

  这部长篇共计28万字,写至7万字时,报送2017年度中国作协少数民族重点扶持,并被批准,目前已经结项。

  小说作者陈伟忠,诗人,笔名伟钟,满族,1968年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双城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哈尔滨某驻双学校工作至今。黑龙江省作协会员,鲁迅文学院学员。作品散见于《诗林》、《星星诗刊》、《中国诗人》、《散文诗》、《散文诗世界》、《散文选刊》等期刊,在《新疆经济报》等报副刊发表书评、诗评十几万字。(姜红伟)
 

  部分章节选读:

  宗兰决定走出门去,离开这间屋子,躲开这些仅属于黑夜的声音。

  外面不一定比屋里有更多的光,视野却开阔,地上的水把一切都拉平了,事物反倒显得清晰,但不厚重,大地上的一切仿佛在水中发抖,没有根基。三年前和二嫂移栽的野玫瑰还在院子里站立着,枝条纤细,却也坚硬挺直,上面的尖刺更硬,随时准备着对试图侵犯她的人施以尖利的一刺。叶子还在,绿色中透着些微的紫,被雨水洗过之后精神了许多,一片片抬起头来张望,不知是看天还是在看地,或许是在凝望着远方。花朵垂着头,却舍不得落下,本已干枯的花瓣又湿润起来,透出淡淡的血红,宗兰看着心疼,伸出手去抚摸,把花朵一一摆正,花朵却又垂了下去。只有最小的一朵没有低头,血红色也比较浓重,从侧面看像一团火,从上面看则如一张张开的嘴,唇色鲜艳,向着阴沉沉的天呐喊。

  ……

  赵爷停坐了一会,缓缓站起。

  小兰,铺纸!

  宗兰把雪白的纸铺在案上,用手平整好,肃立在一边。赵爷猛地提起笔,沉思了片刻,便用尽全身气力把那两个字挥洒到纸上,宗兰看那“忠”字,像一张弓下面燃烧着一颗火红的心,那“勇”字像一把刀刺向一颗头颅,也似一个人正在奋力扛起一座大山。

  好在是冬天,战士们的尸身并没有腐烂,老百姓总共清理出一百零八具尸体,擦洗干净,装入棺材,埋在了西门外,有名字的都立了木碑,没有名字的,碑上只刻着“忠勇”二字,赵爷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这是一百单八将啊,是一百零八个梁山好汉啊!

  ……

  如果不觉得黑夜漫长,白昼很快就会来临,而接下来还是黑夜。大地总是这样半阴半阳地轮转着,似乎没有任何改变的征兆,大地上的一切却在慢慢发生着变化,有的衰败下去,有的恢复了生机。对于这些变化,也许人不是最敏锐的,大多数偶尔感叹一下,然后沿着惯性生活下去,或者根本来不及感叹,便被这夜与昼席卷着拖带下去,而结局谁也不知道,它只是在不远处等着你突然停下来。

  这段时间,张宗兰变成了一台机器,或者更像一条鱼。白天疯狂地吞吐着知识的营养和毒素——日本语和奴化教育就是毒素,就像你需要阳光,就不能回避阴影一样,这些附带的东西只是一种工具,只能附着在事物的表皮,不能深入到血液和骨髓里头去,而这毒素说不上哪一天就会反弹回去,把那毒素的根源抛到它应该在的阴暗角落里。

  到了夜晚,宗兰更是如鱼得水,复习功课,阅读各种书籍,帮助二嫂料理家务,紧张有序,觉得温暖,那些冷酷无情的东西和惨烈的事件只在心里面暂时隐藏着,像是漆黑的炭,只要遇到了一点点火星,便会燃烧起来。

  ……

责任编辑: 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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