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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度作品是一种本质的展现与抒情
 ——献给自己并致所有神性精神内化的诗人


  导读:纵观以诗名世的那些诗歌中的思想人物,他们往往都很懂得,激情的象征性将要达到怎样的一种目的。

  文学由倾向构成。躯体不是无限的,但发生在有思想中的故事,却可以在岁月中长存。用认识来化解人类的苦难,诗歌正是用一种跳跃的节奏,来实现事物的演变。当然其过程同样也具有一定的批评性和颠覆性,不然新的梦想场景就难以开场。书写对于文本的表达,从严肃角度而言,一样不能流于或停留在那些无聊而致命的爱好。对于古往今来历史上的不朽文学作品来说,真正的美学价值根本上讲依旧是孤独的,时代似乎太忙于所谓的前进,因此个别充满雄心的创作,面对的其实也没必要就是现实,而是不同历史过往的未来。因为只有它们才会认真地看清,作者当时竭力想要用心改变什么。这当然绝非是由眼睛看得见的世界,必须是种心灵的默读与洞穿,一如同样深邃的宇宙隐喻。乔伊斯的《尤利斯西》在今天或明天,俨然已经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珍贵精神的客人,而在当时的北爱尔兰某一光辉角落,作者倾力所做的一切,竟是那么地令人生厌和乏味。文学的方向,自始至终都有着一种理想的神圣化,违背了这一显著特点,作品倘若带给读者的仍是人性严重的挣扎,不是一些揭示效果烘托出的祟高之路,所有作品包括毫无健全洞见的那些诗歌,自是也就失去了文学仁厚而公正的力量。

  让思想成为知识,进而演化为具有各类高潮的艺术,只有文学能做到这种结合经验与超验的追求。尽管新的造型不一定再会是严格形式上的昨天,但所有的发生都在更进一步地推进,这便是想象诞生的生活。它是一种深化的境界容纳下 的万千事物,再无刻板的承受,惟有多元的诗性共生共荣,并且还有一种深刻时时在调和着实际并不存在的矛盾,而这正是本质的内涵,在大放着光辉。所谓纯粹的作品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但凡文学艺术,有艺术自由同时就不乏附有社会和时代的属性。表现即为内容,故此不可能不存在毫无关联的背景诉求及其一定的精神与环境的感染。所以真正的文学尤其是诗歌,从不会是种妥协,它必须拿所有的事实乃至什么故事,去与明天或未来作比较,不让历史重叠,也更不允许又是昨天的错误一再地投影。文章千古事,这是伟大文学作品带去给将来世界最好的精神利益。如果没有更精彩惊奇因素包含其中,一切现有的困难甚而艰难的写作坚持,又有什么明确的发展意义!

  纵观以诗名世的那些诗歌中的思想人物,他们往往都很懂得,激情的象征性将要达到怎样的一种目的。首先爱的智慧和智慧的爱,在诗中应该如何体现仍是个陌生问题;其次本质性带来的无限变化,每个人怀抱是否都需要深藏一种有更多向往的灵魂,这样的价值判断也尤为重要。诗人应该是善于沉思的英雄,不被现象局限,他似乎毕生都要以更多沉思的热情,像柏拉图那样,时常要在困惑中领会用推理来寻找命运的结论。诗人开阔的视野,因此再不会有任何原始的喜悦。错误发生在历史中的绝望还少吗,愚人无力,俗人无心,所以诗人作家们要站在一切隐蔽和遮蔽之上,以自身卓越的素质和高超的表现力,像一名自由战士那般迎接所有思维风险的冲击与担当:他既要充分揭示灾难的谬误,用创造性的感召力,以一颗赤子之心同样也要继续唤起生命真谛,让世界梦幻的任务,仍有机会攀上所有的精神高𡶶。

  如果文学作品一直将本质搁置起来,那么真理就会永远静止。如果我们不遵从引导和启悟,仍是延伸文学答案一种贯通真理的必需,那么世上的危机还将找到对话,那种恐惧变态的渲染,就会像混淆价值概念的低劣写作那样,继续会拼凑一些陈词滥调的组合,仅凭简单诠释的充斥,便妄想得到公众认可。没有宽容与怜悯,穷尽所谓天天不忘的技巧,依旧是茫然一片的自身虚无的陷入与狂傲的混合产物,这样的根本没有多少意外更无什么敬畏的一种幼稚和肤浅的诗歌种属,自己都尚未与自己沟通好,我们又怎敢放心他们以平庸的抒情,再去与世界本质缺失的大胆交流?!其实大众的好恶之情,同样并不能影响作家诗人们对本质事物揭示的选择。文学的要务之一,除了试图在作品中极力用一种艺术至境挽救人的精神尊严,它多少充满思想魅力的抒情,其实在他许多健康幻象的推动下,作品命运于差别的进步意旨上,因为有清醒的道德力量贯穿,有挫败中教训坦荡的彰显,所以他所有的伟大和英明之处,以类似锁链中幻想的得以胜利,也因此有了一种世界观最终还是明亮的证明。

  诗人虽是一名修辞专家,但不能忘了他更是一直在用心灵说话。诗人也不该为了什么吸引而频繁那样平涂化的写作,他应当更多受惠于思想神话的召唤。因为在许多思想的神话里,有不少深受认识浸染的活体,那活体其实就是无数被真理性的诗意唤醒的本质。它们在倾诉着事物真实的事实,它们一直想说焦虑几千年过去了,至今依然是人类的核心问题:它们始终还在目睹着高明的人同样也有的快乐和痛苦;它们也从不拒绝上帝的存在,因为无数的神明,根本就不是世人脑海中人格化的那种。一切伟大的艺术应该都含有造反的价值,不然的话所有基本因子,永远就会是事物的牺牲品。也因此,若是写作像某些政治谎言那样毫无品德和廉耻,思想就不知再该有怎样的回应,象征还会有什么清丽的意味了!

  尘世之人仿佛大凡只能春光虚度,高度作品将以什么引向,而又再三愿意对这陈腐世界加以肯定,按照神的说法,仅仅是爱在不断考验人类的心智,所以我们还需要继续走出感性的黄昏吗?诗人不光是激情的产物,抑或什么动人心魄的词语煽动者。诗人更多的仍应当是位能够调和存在迷惘的罕见之人,纵然不少缺陷有迹可寻,但他们若是一直能够坚持在写预言之书,并且有着宏大的艺术目标,那他们注定就是名即便是有着古怪倾向的思想家!鉴于有这种潜力时常不是诞生经验幽灵作品的那种早已抛开了感官生活的诗人,他们被单纯环绕进而不断弥漫出的世界精神汇编,那么多的平静观照,竟能无比充盈地回响起时间中动人的文字音乐与故事,在多少晦暗易逝年华,在我们并不懂得控制收获的太多的等距平凡之中,这种同样是在一生劳碌奔波的那种天然本质的开拓者,这种毫无自私地在历史与现实脆弱空间,始终不忘展现一种光明立场的文学贵族,难道我们不通过什么更多优秀的识别,就不能向这从不依附什么的民间思想大师,有所清晰的致敬吗?!

  所有的高度作品,几乎都不会仅是内容上的取胜,而是思想上的有所发现。就像化石中曾经蕴含的发展,一切本质闪耀的诗歌,总是雄踞在众多文学之上的。它永远有种开端在符合着揭示的呼应,一如物理中的重力原理,思想就是创作的基本前提。世俗作家永远看不到这一点,更不会领略到一种高度的尊严,同样也不会领略那种超常荣光的严密与机智。严肃性不一定就是弃绝浪漫,正如喜剧也不完全是要以开怀大笑作为标准。发掘历史与现实的意义,把社会问题也像充满迷惑的人性那样,一起来反映到诗中,以一种寓言的意味如对死亡的察觉那般,将所有的意识创伤,都用诗性的哲学论断固定下来,如此,丰富如果不是被自身的智力和时代隔绝,那么真正值得品味和炫耀且无多少矫饰成份的文学作品,即使有也不可能是到处都有。

  高贵不是再也没有了同情,相反更多苦难或不公的目睹,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高度作品需要不断战胜时间的一种意义永久的彰显。我们绝不能对过往历史依旧隐含的巨大私密及现实繁复的情感渲泄一无所知,文学就是要在这种错综复杂中,极其不同地找到一种宽厚而仁慈的为什么的理解,并在转换成艺术时于可能的范围热情地告诉大家:丰收的舞蹈不都是表面的,惟有深刻的领会,方能带来更愉悦的审美。否则缺乏洞察,文学只会作些原始处理,障碍太大感知力又太弱,简单思考的方式根本也不知从何开始碰撞,今天的诗人如果都只会拥有这样一种漂亮而空洞的暂时性情色之花,那么快乐的泛滥,自是也就无所谓分出作品的什么轻重高低,或再想奢谈和期望什么高度的获得甚至超越了。

  铸就文学作品高度的,永远是种有着揭示在回响的思想。时代的核心,有时因为一些深度诗歌的一直存在与影响,历史于长久的梦中,也是能够抒情的。

  2021.9.2黄昏于广州南岗

简介
顾偕:上海市人。中国作协会员,广州市作协副主席,第五届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代表。曾为广州市文学创作研究所、广东省文学院专业作家及广州市委宣传部“跨世纪人才”和广东省委宣传部“十百千文艺人才”培养人选。在《芙蓉》《花城》《湖南文学》《诗神》《人民日报》《文艺报》《文学报》《南方日报》等报刊发表长诗近30部,著有《顾偕长诗选》《太极》(英文版)等诗集九部,电子版新作诗集、评论集两部。诗作曾被拍摄成电视诗、电视音诗在中央电视台、香港等全国30余家电视台播出,多部诗集被国家图书馆、中国现代文学馆、香港图书馆、日本东京外国语大学图书馆收藏。长诗作品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三年诗选》等多种专家选本,获“第五届中国长诗奖·最佳文本奖”及其他文学奖项多种。曾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成员随张贤亮、徐怀中团长出访日本、巴基斯坦进行国际文学交流。中诗网两度“封面人物”。作者36岁时曾将其“让东方智慧全球共享”的2400行长诗英译作品《太极》(刘志敏译)寄往白宫,当年圣诞节便意外收到时任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先生的亲笔签名复函:“我十分欣赏你富有创建性的宽宏博大的思想,你拥有我最美好的祝福”。
责任编辑: 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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