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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歌写作的一些基本观点和认识


  导读:回顧自己從八十年代開始業余學習文學寫作至今,在業余文學創作的道路上己走過了一段不算太短的路程。雖自己現在已出版了十九部著作,但仍常常感到是逆水行舟,力不從心
  我在2017年出版的《戌边长歌》这部诗集的后记中亦较为简略地谈到了我关于诗歌写作的一些情况。其实,我在业余文学写作中,是个杂家。写诗歌,同时也写小说和散文,甚至还写有影视文学、报告文学及评论。但都说不上精,数量和质量都有限。但诗歌,却是我学习文学写作,开始入门的响导。至今算来,也有些年头了。其间敲敲打打出版与诗歌相关的书,亦有了五部之多。其中较有影响的是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被粼选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经典论著”,并进入过2007年中国现当代诗歌畅销书排行榜的《鲁迅诗释读》一书。另外还有2008年由云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与诗歌同行——吴传玖将军诗逊和2004年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成语诗话》以及在1993年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哲理诗集《生命与思想》。前两部书出版上市后都有不错的反映。前者曾进入北京诗歌商城畅销书籍排行榜第14位。后者《中国成语诗话》初版时即参加了全国和台湾书展,书展会上即脱销,后来又多次重印,成为出版社的长版图书之一。至今网上仍有热卖。当然多年的诗歌写作对于我也是有厚遇的,其中,我也获过不少诗歌奖项,有中国诗歌学会的奖,亦有被称为诗歌国刊的《诗刊》的奖,而且还是那一次奖项中的最高奖。所以我要说写作诗歌是我的爱好,也是我的幸运。诗歌真正是待我不保
  这次出版的这部诗歌集,基本上是我近两年来新写作的部分诗歌眩这些诗歌都是按照我对诗歌写作的理解和理想来创作成篇的。其中既有所谓比较入时的,也有我正在尝试,或许比较不入时的。好在,多年来,我的写作一直走着疏于投稿,我行我素,青灯黄卷的路,所以也就不太计较什么成败得失了。因为我是一直反对诗歌必须是晦涩的,所以,我的诗歌就很明白,你或许一看就懂,这样我们就有了共鸣,这就是我盼望的作者与读者间无缝链接的理想境界。而不是永远在大众与诗歌之间隔离着一道贵族和小众的藩篱。
  在这里我就自然联系到了关于诗歌写作的一些基本认识这个话题了。俄国伟大的文学家高尔基说:诗人是世界的回声,而不只是自已灵魂的媬姆……”这就为诗人写作诗歌给予了一个基本的定义和逻辑走向。
  我十分欣赏和赞同这样的认识。诗人是世界的回声。真正的诗人只有积极地参与到社会实践活动中,不做一个旁观者,才可以成为世界的回声。另一种说法是,诗人是通过诗歌为媒介,成为当下社会实践活动的回音壁。
  具体到诗歌的实践中,它又应有另一番理解与解读。在此,我谈几点我个人对诗歌写作的几点浅陋认识。
  我认为诗歌写作:
  一是有形。一切文学写作都是有形的。都是形象思维中的某种創造与呈现。诗歌是文学中的文学,更是这门艺术上的皇冠,因此它是有形的艺术,形象的创造。写山见山,话水见水……,行云走月,寓形象于笔端……空灵而不空泛,生动而不生僻……。语言奇巧,惊显生灵,妙不可及,隐喻而不晦涩……。言为心声,诗为心灵,诗歌只有插上心灵的翅膀,才能飞得更高更高。
  二是独创。也就是它的原创的唯一性和不可复制性。是个性的,而不是复姓的。就是说这个诗歌的孩子必须是你親生的。而不是从他人那里托寄的、嫁接的、不可借代的。如果说有某种共性,那也是在借鉴的基础上的再创造。这是最重要的。古今中外很多著名诗人的诗有这样的特性,且也十分明显,特别是他们的成名作或者流行于世的那些作品,都是在继承的基础上的再创造。比喻唐代的著名诗人李贺就继承了李白的浪漫主义写法。李贺在《致酒行》中的一句“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就被毛泽东在《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的诗中再创造,他写道:“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但是诗的含义各为独立。这样的例子很多,举不胜举。
  三是有韵。就是说有节奏感。有诗符,有乐感。诗歌与散文的最大不同点,就是它的音乐性。诗歌诗歌,歌在其中始然,这是一首诗不可或缺的成份。散文这方面则凸现它的绘画性。散文画面感很强,呈现于读者面前的是一幅幅图画或者说风景。
  四是好读。诗歌有韵,有节奏感,好读是必然的。无论是古诗或者新诗,读起来都会声情并茂,情感交融,陶醉其中。所有的诵读作品,诗歌显得最为多情,最为纯粹,最为动人心魄。
  五是能懂。这里所说的能懂,就是诗歌的内容,就是无論它的内涵与外延,都不是晦涩的,更不是云里雾里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中国诗歌应符合中国语言特色的规范。有人说诗歌要切岂熟语,多有生僻。这值得商榷。这就是说无論熟还是生,能准确表达诗意,让人能够读懂才是真理。有的诗人主张诗歌是无用的,主张诗歌只是小众的,甚至认为能为大众喜欢的诗歌不是真正的诗歌,或者说不是好诗歌。显然是一些自以为清高的怪诞诗人们的奇谈怪论。他们那些只能在小圈子封闭园圈里存活的诗算得上真正的诗吗?更不用说是什么好诗了。著名诗评家吕进先生说诗歌可以是自由的,亦有小众和大众之分。但真正有生命力的诗歌必须是大众的,诗歌发展的方向是最终走向大众的。此言有其不可置疑的科学性和真理性。
  六是可流传。中国是有数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文学,当然包据诗歌文化的传承和繁衍是它显著标志之一。我们所说的唐诗宋词汉赋元曲可谓代表。特别是盛唐盛诗构成了一个流传千古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读诗也会吟的中国文化壮景。今天我们常说的一片叶子掉下来落在十个人头上,有九个都是诗人,这看起來似乎有些调侃,但又不能不认为是反映了诗歌文化的某种现象。这些都说明了诗歌这种文化所具有的广泛的流传性。
  我们再回过头去看,那些能够流传的诗歌,大多一定都是具有大众性、民间性,或者有家国情怀和有社会责任担当的,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诗歌。也就是我前面谈到的诗歌是社会实践活动的回音壁一样。
  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十分夸张地写出庐山瀑布的雄伟气势,这是我们读者褒义的赞美;另一种解读不就是远看一笼统,近看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这样打油诗歌的感觉吗?这说明能流传是诗歌的一个特质,这是因为诗歌易于传颂。但能流传的诗歌一定是优秀的好的诗歌。这些诗歌可以说没有一首是晦涩的。李白、杜甫的诗歌晦涩吗?毛泽东的诗歌晦涩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以说诗人,特别是好的优秀的诗人们都要力争写出一首能夠具有流传性的好诗歌。当然这样的诗歌必然是面向社会面向大众的,而绝不是只能在小众的,小圈子里自以为是自我欣赏,自娱自乐的诗歌。
  
  
  对此我还在我的其他一些小文中也一如既往地明确表述过我的关于诗歌写作的一些基本观点与认识。
  
  我在《诗说》一文中谈到
  
  1
  
  诗歌必须是大众的。诗歌必须褪去自以为是,故弄玄虚的躯壳。诗意绝不是对汉语辞藻的恣意戏弄。
  
  诗歌的小圈子和小众化是诗歌生命的颓落。
  
  2
  
  盛唐盛诗,是盛世文明的标志。
  盛世中华,如果缺席盛诗,那就会是文明的缺席。
  
  3
  
  言为心声,诗为心灵。
  让诗歌插上心灵的翅膀,才能飞的更高更高。
  
  4
  
  文章有文眼,诗歌自然有诗眼。
  其实诗眼不是在诗人身上,而是在读者心上。
  
  5
  
  诗人,如果总是把雾霾当作镜子,当他鞭笞太阳的时候,把自己也埋葬了。
  
  6
  
  企图用下半身写作哗众取宠,把诗歌廉价出卖给性器官的诗人,真正是诗歌的灾难和不幸,因为他让诗歌从此堕落,坠入深渊。
  
  7
  
  当下诗歌的边缘化,是对诗歌和诗人的救赎:诗歌和诗人只有走向民间,走向大众,才能充满希望与生机。
  
  我在为著名诗人洛夫先生送行的一篇小文中是这样表达的
  
  我个人追忆和纪念洛夫先生的心得是:洛夫先生的诗从明朗到艰涩,又从艰涩回到明朗……在自我肯定与否定中体现了超强的韧性。洛夫先生的诗由繁复趋于简洁,由激动趋于静观,虚实相生,动静皆宜,日臻完美,集现代诗歌之大成。
  洛夫先生的诗,体现了诗歌写作必须坚持的:独创性、纯粹性、世界性。
  洛夫先生是引领中国现代诗歌走向大众,走向世界的最杰出的代表和诗歌领袖之一。洛夫先生的离去,是中国现代诗坛的巨大损失,洛夫先生的诗歌将永留人间,洛夫先生的诗魂将百世留芳!
  
  我在《诗歌为什么一定要晦涩》这篇小文中也同样表明了我的诗歌立常
  
  我不想针对那位或者那些位,发出如此诗论的所谓著名或者不著名,亦想以此著名的诗人发言。
  我只想问在唐宋诗词盛世,有那位诗词大家的诗词是晦涩的?
  我亦想问現当代的诗歌伟人毛泽东的诗词晦涩吗?
  晦涩自然不是隐喻,自然不是晦而不涩!
  晦涩,就是不知好歹,不接地气。
  晦涩,就是不会自然的呼吸,就是要命,要中国汉语的命。
  如果充斥于诗歌,就是要了诗歌的命!
  晦涩难读的诗歌,大众读不懂,诗人读的汗流浃背,结结巴巴。如坠万里云雾。
  晦涩难读的诗歌,最多只是某些小圈子诗人们的自爱自怜,自娱自乐!
  呜呼!哀哉!
  
  我在小文《近日读诗杂感》对诗歌写作亦表达了一些比较明朗的观点
  
  1.用简单明白的语言表达深刻的诗意,这是诗歌的最高境界。
  
  2.用一大堆晦涩难读,表面华丽的词藻堆砌诗歌的意象,是对诗歌的亵渎与玩弄。
  
  3.诗歌的生存,需要空间,唯一的出路是走向大众,知味民间。
  
  4.自作清高的诗人,其实是虚弱和浅陋的。本质上自然也是可怜的,自卑的……。
  
  5.诗歌是普通而平凡的,自然诗人不要孤傲,自以为诗人就很纯洁,很崇高……。
  
  6.海子是优秀的诗人,但绝不应该是诗人顶礼膜拜的偶象,因为他毕竟是选择了一条诗人不应该走的路…
  
  回顧自己從八十年代開始業余學習文學寫作至今,在業余文學創作的道路上己走過了一段不算太短的路程。雖自己現在已出版了十九部著作,但仍常常感到是逆水行舟,力不從心、成績平平。文學創作的實踐使我深深懂得文學創作是一個只有起點,沒有終點的事業。既然熱愛,那也只有從新的起點開始,去負重前行了。
简介
吴传玖笔名雨石,重庆市人。西藏军区原副政治委员、少将军衔。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99年7月加入)、云南省作家协会军事文学委员会原副主任、“中国新诗百年全球华语诗人诗作评选”活动组委会主任兼评委会副主任、《中国诗界》主编。己在解放军出版社、解放军文艺出版社等出版长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影视文学、政工读物等著作19部。有著作选入《中国现当代文学经典论著》、考研图书及大学教材范文,入选国家新闻出版总署2012年国家出版基金重点图书出版工程项目图书100种、入选中国现当代诗歌2007年度畅销书排行榜和中国国家图书馆、中国现代文学馆珍藏。有作品选入中国散文学会主编的《中国散文大系》和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2012年中国散文经典》、《2014年中国新诗好诗榜》、《中国百年新诗经》、《中国百年诗人新诗精选》(上卷)》以及《中国魅力名镇》、《中国微型小说选粹》、《大地散笔》、《云南当代军事文学优秀作品集》、《彩云之南---百篇散文精选》、《汶川情·中华魂——人民网“心系汶川”》百篇征文诗歌精选作品集等多种选(读)本。《文艺报》曾专文评介其著作。为重庆市巴渝文学五个高点的代表作家之一。
责任编辑: 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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